君陶

[忘羡][魔道祖师]梦魇(五)

现代AU
如果有人看吱一声好吗⋯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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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夜蓝忘机失眠了。他担忧着，痛心着辗转反覆，思考着该怎么做。他印象中的魏无羡还是那个永远带着灿烂笑容的少年，他不能理解他的转变。他虽然淘气，却一直都是极有正义感的人，到底是什么，让他变成这样？

恶作剧？魏无羡当时认真的表情告诉了蓝忘机，不可能的。

难道⋯⋯另有隐情？

蓝忘机爬了起来，拿起床头的手机，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
“喂？虞警官？我想问，警方最近有否在调查一宗走私军火相关的案件?”
 
警方当然不能直接把这种机密的办案情况告知一个外人，但从虞警官欲言又止，又扯东扯西顾左右而言他的反应中，蓝忘机得到了他需要的答案。
 
算是默认了。
 
他还在对话中抓到了‘三年’这个字眼。三年前，不就是魏无羡离开警队的时候吗？
所以魏无羡，你果然是在当卧底吧。
 
魏长泽和藏色的死，他之前也在研读就案例的时候看见过，他也知道，魏无羡是绝不会放弃把那帮罪犯绳之于法的机会的。
 
可是蓝忘机却更睡不着了。他知道自己帮不了他。他不能暴露他的身份，不能介入警方的调查行动，更不能保护他不为那些丧心病狂的贼匪所伤，甚至不能让他的双手不再沾染鲜血。
 
蓝忘机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力。原来他什么都做不到。
 
一夜无眠。第二天蓝忘机起床梳洗后，就边吃早饭边看着电视里的新闻报道，满脑子却都是魏无羡的事情。他想起了他的新名字，魏婴、魏婴⋯⋯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？这时，电视上一则报导抓住了他全部的注意。
 
“⋯⋯以下是一则特别新闻报道，警方昨晚在XX街一座废弃工厂中发现七具男尸，皆被虐杀致死，目前怀疑是黑帮仇杀案，警方现正通缉一名疑犯。疑犯名叫魏婴，原名魏无羡，身高186cm，是前警员，有危险性，请有见过疑犯或有关于本案消息的市民尽早联系警方，电话是⋯⋯”
 
蓝忘机猛地站了起身。他看着电视里熟悉的面孔，难以置信。出大问题了。蓝忘机冷静之后很快就想到了整件事的不合理。他昨天经过的那个地方，绝对人迹罕至，整个区里都几乎只有废弃的工厂，而且位处偏僻，别说是行人了，连车辆也鲜有经过那边的。现在离案发时间才过了大约七、八个小时，试问警方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在如此隐蔽的地点发现尸体呢？除非，他们收到线报。
 
蓝忘机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住了。昨天魏无羡不是还有个同伙吗？怎么通缉的只有他？不是说有人负责清理现场吗？解释似乎只有一个，魏无羡效力的组织想他死。
 
蓝忘机再也坐不住了，心焦如焚地来回踱步。终于他掏出了电话，拨出了魏无羡的电话号码，毫不意外的发现是空号。他又试着找了江澄，问他知不知道魏无羡去哪了，对方也只冷冷地说了句不知道就挂了。他拨了无数个电话，问遍了魏无羡和自己共同认识的人，却始终没得到半点他的消息。

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他一直忽略了的人，温宁。温宁是魏无羡在警校的同学，但表现一直只是不过不失，不如魏无羡般屡立奇功，更在“射日之征”后不久便因与温若寒有远房亲戚关系而被逼辞职。算起来，他和魏无羡离开警队的时间倒是差不多。

蓝忘机问了很多进过警校的朋友，终于找到了温宁的电话号码。电话拨通了，那头一把略显单薄的嗓音发了话：“喂？”

“你好，我叫蓝忘机，想问⋯⋯”

“你找魏无羡？”

蓝忘机的心彷佛悬到了喉咙处，像一个在黑暗中跌撞摸索的人，突然看到一点火光。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说：“是！你知道他在哪吗？”

那头的温宁欲言又止，却不知蓝忘机已经急如热锅上的蚂蚁，半晌才小心地说：“魏无羡他⋯⋯是在我这儿。他说过你可能会找他的。”

“可以让我跟他说两句吗？”

“⋯⋯啊？可、可是⋯⋯他还没醒过来⋯⋯”